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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國手到時尚先生——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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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中期,吳清源訪問臺灣,當時臺灣的中華民國要授予他棋聖稱號,吳堅辭不受,後來改為大國手,盛情之下,受了。吳的棋藝是否當得一個聖字?如果吳說當不得,那麼古今的棋聖們估計都會群起而攻之。但是吳覺得自己不夠格,自己也就能稱個大國手。
吳的謙虛和對於人生和棋道的追求,帶著那個時代的烙印。日本圍棋的求道精神絕非僅僅是我們知道的梶原武雄或者鈴木次郎又或者其他某個人,而是代表了一個時代的氛圍和一個時代的精神。甚至和棋手下棋的快慢也沒有絕對的對應關係。
幾十年後中國的聶衛平九段在中日圍棋擂臺賽中創造了輝煌的11連勝,以一人之力幫助中國圍棋完成了形式上對日本圍棋的超越。在當時的社會上掀起了綿延全國的圍棋熱潮,聶本人也因此被授予了棋聖稱號,並且多次獲得了十大傑出青年等榮譽。
也許那些個黑聶衛平的人又會出來叫囂,但是再怎麼叫囂,你也不能否認,聶在某種程度上加速了中國圍棋的振興和發展。我想聶如果惺惺作態的說我不能當棋聖,或者為了圍棋而不去評選什麼傑出青年,或者後世會覺得此人真是君子,但是圍棋的發展絕不會有如此難得的態勢。雖然聶本身也有好大喜功的一面,但是我覺得還是率真坦陳的一面多一些。圍棋發展應該更喜歡聶所表現的一面。
幾千年前墨家強調要吃苦,印度佛家也有苦行的人,這些都是超越了普通人的智者或者先行者。但是他們不能夠成為普通人的代表。我們的代表應該是少了吳清源身上的幾分仙氣,多了幾分塵俗的親近。而古力應該是很適合的人選。
而我們這個時代的圍棋,功利的成分已經不是一點半點,那曾經的道和附著於道的所謂棋形更是被實用主義擠兌得沒有了立錐之地。然而我們恰恰或者必須說,這種純粹的實用和競技,實際上使我們更加接近所謂的道了。對於沒有全面的對抗和更激烈對抗檢驗的道只能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看山不是山,然而依舊朦朧不清。黃易先生在覆雨翻雲中很生動的表達了這樣一種思想:在真正的絕對的力的對抗中,你才會明白所謂的和諧也就是道,是什麼。武功如是,棋亦然!
既然我們已經在接近於道,既然我們還無法弄明白什麼是道,那麼對於這些個類似于青燈古佛相伴的獨行或者結伴而行的孤獨的人們,多加一些寬容吧。我每天也在孜孜於名,孜孜於利,我們何必非要笑話或者強求別人呢?
追求名利沒有錯,追求時尚也沒有錯,只要這追求沒有影響你的事業就行。劉翔也拍廣告,為什麼沒有人罵他?因為他還是在有路障時跑得最快的中國人,那就夠了。也許有人說,圍棋不一樣,設點路障跑步那是四肢發達的運動,圍棋不是,圍棋是高雅的。
高雅如果是脫離民眾,那就不是高雅,是裝那啥了,你裝那啥才會讓人擔心圍棋的前途,結果也會是不利於圍棋的進步。 也許古力的心沒有吳清源式的真靜,但是他的心起碼是平衡的,不是失落的。他的人不是頹唐而是上進的——不管這目的是功利亦或者是道。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熱心追逐棋道,而又清心寡欲的人出現,這個人是用來遠觀或者崇拜的,而古力,從來都是紅塵中的一員,他在機場那冷峻的外表很好的掩飾了他如沸的焦躁,而他在之後會慢慢的把這份焦躁轉化為冷靜或者別的正面情緒。從這點看本質上古力使我們的朋友,從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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